第(2/3)页 闻言,牛大姐脸色陡然一变:“现在是新社会了,妇女同志已经解放了,张大汉还敢如此欺负张王氏,实在是太可恶了。” 她看着李卫东说道:“李主任,您放心,等我们把妇女用品给工人们发下去,就会亲自找张大汉谈话。” “那就多谢您嘞。”李卫东笑着说道。 他本来打算转身就走,想了一下,又停下脚步说道:“牛大姐,我们扶贫车间跟平原县城的双水村结成了帮扶对象,这次双水村之行,那些热情的村民送了我们不少大红枣,等会我会差人送来一些,让妇联的同志尝尝鲜。” 听到能拿到大枣,牛大姐喜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哎吆,李主任,您太客气了。”她拍着胸脯保证道:“您放心,要是您跟媳妇儿发生纠纷的话,我一定会亲自上门帮你们调解。” 李卫东:“.” 他有些后悔送出这些大枣了。 也许是李卫东的大枣起到了作用,也许是妇联感觉到张王氏的遭遇实在是太悲惨了。 刚吃完午饭,牛大姐就带着两位妇联的同志,来到了位于西直门附近的一个大院里。 这个大院里住的大部分都是木材厂的职工,所以被称为木材厂一号大院。 木材厂一号大院的管事大爷是位退休的老同志,因为不用上班,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大院门口,一边跟那些老伙计们闲聊,一边用双眼紧盯进出大院的人,防止有可疑人员进入。 看到牛大姐三人,管事大爷拄着拐杖站起身,拦着了他们的去路:“你们几个是哪里来的?” 牛大姐解释道:“我们是轧钢厂妇联的,想找你们大院的张大汉谈谈。” 听到要找张大汉,管事大爷苦笑摇头:“是不是想劝张大汉跟他媳妇儿离婚?”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说道:“我还是劝你们别白费功夫了,张大汉那家伙就是个油盐不进的泼皮,压根不会听你们的。” 牛大姐也是老妇联主任了,很注重收集对手的信息,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递给管事大爷,“大爷,这么说,您对张大汉很了解?” 管事大爷接过烟,并没有抽,而是别在了耳朵上。 他从腰间取出一个旱烟袋锅子,划着火柴点上,吧嗒了两口,这才沉声说道:“这大院在解放前就是个大杂院,原名叫做张家大院,大院里的房子都是张大汉家的,我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怎么可能不了解?” “那您能不能讲讲他的情况吗?”牛大姐趁机问道。 “这事儿啊说来话长了。你们请坐。”见牛大姐很有礼貌,管事大爷请旁边的大婶搬来三把椅子,让三人坐下之后,才接着说道:“正像我刚才说的,这大院以前都是老张家的,在解放前啊,张家是开皮货行的,张老爷子辛苦了一辈子,在京城开了三家皮货行。 因为会做生意,再加上为人实在,所以生意很好,家里的金银财宝据说能同坛子装。 挣了那么多钱,张老爷子却不开心,因为当时他已经年近四十了,却没有儿子。 他娶的那个媳妇儿,是书香门第家的姑娘,模样那是没的挑,知书达理,并且还扒拉了一手好算盘珠子。 张老爷子之所以能够在京城很快发家,跟张夫人还有张夫人的娘家是分不开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敢贸然提纳妾的事情。 一直等到张夫人突发疾病病逝了” 听到这话,牛大姐突然问道:“大爷,张夫人年纪轻轻怎么会突然疾病死亡呢?” “这事儿啊,谁也搞不清楚,当年我是张家的长工,就是那种在皮货行里负责蹂皮子的小伙计。”管事大爷说道:“只记得那天早晨,天还没有亮,我刚起床准备把昨天蹂好的皮子,扛到大院里晾晒上,还没有走出门,就听到张老爷子的哭声。 等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张夫人已经躺在床上没有了鼻息。 当时张老爷子以伤心为由把我们都撵了出来。 随后,张老爷子就火急火燎的将张夫人埋葬了。 等到张家人赶来的时候,人已经埋在了土里,张家人也只能作罢。 谁还能因为一个出嫁多年的姑娘大动干戈不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