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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车间,就看到刘光齐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角落里来回踱步,眼神时不时飘向门口,脸上满是焦急与期待。一瞧见陈大壮的身影,刘光齐立马眼睛放光,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
“大壮哥,您可算回来了,怎么样?商量得咋样了?”刘光齐急切地问道,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陈大壮故意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杆,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拖长了音调说道:“哼,算你小子运气好,上头同意了。你要是能把那设备完好无损地偷出来,我就再额外给你两百块,可不许给我掉链子啊。”
刘光齐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兴奋得差点蹦起来。他双手紧紧握住陈大壮的手,不停地摇晃着,嘴里连声道谢:“哎呀,太好了,大壮哥!我就知道您有办法,您放心,我肯定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绝对不辜负您的信任!”
陈大壮嫌弃地抽回手,拍了拍刘光齐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这事儿风险大着呢,得小心谨慎,找个合适的时机动手。厂里最近安保查得严,要是被发现了,咱俩都得完蛋。”
刘光齐连忙点头,胸脯拍得震天响:“大壮哥,我明白,我都想好了。我这几天先观察观察车间里的动静,等安保巡逻的时间规律摸清楚了,再找个没人的空子下手。您就瞧好吧!”
陈大壮看着刘光齐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顿时松了口气。
刘光齐这家伙虽不是个好东西,但是偷东西应该是把好手。
刘光齐怀揣着即将到手的财富幻想,每日在车间里佯装镇定地忙碌着,实则眼睛时刻像鹰隼一般,紧紧盯着那装有珍贵设备的箱子,寻找着最佳的下手时机。
这日,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如往常一样震耳欲聋,工友们都各自专注于手头的工作,谁也没有留意到刘光齐那看似平常却暗藏心机的举动。他装做检查设备的样子,手中拿着工具,不紧不慢地朝着目标靠近,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嗓子眼。
终于,他顺利地来到了箱子旁边,四周瞅了瞅,确认没人注意后,他颤抖着双手伸向箱子,心中抑制不住地狂喜,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两百块钱的额外报酬和设备卖出后大把的钞票在向自己招手。可就在他双手抓住箱子,试图用力将其抬起的瞬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那箱子的重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使出了浑身解数,手臂上的青筋暴起,额头也冒出豆大的汗珠,可箱子却仅仅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纹丝未动。
刘光齐心急如焚,他知道时间紧迫,每多停留一秒,被发现的风险就增加一分。他环顾四周,妄图找到一个可以借助的工具或者帮手,可周围除了冰冷的机器,空无一人。他又尝试着变换姿势,用肩膀去顶箱子,试图将其挪动,然而沉重的箱子依旧顽固地待在原地,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此时,他才意识到,仅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想要带着这个沉重的箱子翻越墙头逃离,简直是天方夜谭。
刘光齐在这孤立无援的困境中,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刘光天。他深知刘光天的日子过得也并不顺遂,和父亲刘海中一样,对酒有着难以抗拒的喜爱。或许,用酒作为诱饵,能够说动刘光天来助自己一臂之力。
下班后,刘光齐心急火燎地赶到刘光天的住处。此时的刘光天,正坐在自家那张破旧的小板凳上,望着简陋的屋子发呆,为生活的困窘而愁眉不展。
刘光齐满脸堆笑地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说道:“光天呐,哥来找你啦。你看你这整天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苦啦?”
刘光天抬起头,看到是刘光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疑惑地问道:“哥,你咋这时候来找我了?有啥事吗?”
刘光齐哈哈一笑,故作豪爽地说:“兄弟啊,哥知道你最近过得不容易。这不,哥想请你喝酒,咱哥俩好好聚聚,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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