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夜无话心情忐忑,天亮被母亲叫醒犹自期望昨夜经历只是怪梦一场。 “你父亲打我,你也不帮忙,就让他这么欺负我你才开心?我知道你巴不得我早死他就继续把姓方的女人带回来是不是,那个女人对你好不骂你打你是不是?” 总是这种时候,抱怨粉碎了幻想。 两年前薄延岩分配到现在的房子。薄母口中女人过去长期和薄延岩同居,男孩开始奇怪那个小女人老跟父亲一起洗澡,同床睡觉。 薄延岩交代不许提此事——薄母和妹妹还没过来半年间,那女人也曾住进房子,同样不许提起的还有只见过几次的谢姓优雅阿姨........ 薄延岩独自一人久久地坐在大楼顶层“王庭娱乐公司”办公室窗口前,凝视墙上电子钟发出的“嘀嗒嘀嗒”响声,红棕色电子钟的秒针离开8点30分的位置向8点35分靠近,他不是在看什么,而是在想什么。 今天是s市中级人民法院指定《“梵星留声机”不正当竞争纠纷案》诉讼双方交换证据的日期,上午八点在法院第四审判庭交换证据,他对许庭诺有信心。 经历由人到狼转变的‘强者’想的不会是已有预料之事,而是一直含糊其辞的下一步,些许交代在等许庭诺电话,即将迎来谋划已久的大胜,虽然早已无法顾及工人、员工们的信赖期待,心底却隐隐萌动一种无以名状的不安,促使他被一种矛盾心理困惑着。 时而窗户旁伫立,时而坐沙发上,时而又在房间踱步,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走过。8点:39分,‘叮铃铃——’薄延岩急忙走到办公桌前。 来电显示号码竟然是谢雨希,他发现自己心中没由来得紧张了一下,清脆电话铃声响到第三声。薄延岩才缓过神从容拿起电话,同样以从容语气说:“你好。”“我打过你手机,但你关机了。”——“你疯了?打到这里来。” —“你什么时候过来?”“我明天尽量。” “我等不到明天了我快疯了。”薄延岩心里陡然一沉,温声细语的女性嗓音此刻有些慌张。 —“到底是什么事?”—“我怀孕了。”“我明天过去。”说罢薄延岩轻轻放下电话。 骤然发生变化让他大脑呈现一片空白,心中隐隐萌动的不安突然变成一种失重.......胜诉,捐款逃跑......谢雨希之死,非法偷渡,这几个词不停交替闪现。抽了一支骆驼香烟,薄延岩拿上汽车钥匙。 走出办公室,屋外冲打文件的男秘书说:“不带大哥大了,在桌上有电话你帮我应酬下。下午两点半以前,机场接老板,我4点钟在办公室等他们。”薄延岩轻车熟路地站上类似于传送带一样缓慢匀速运行的木柜电梯。 踩毛毛细雨走到大楼周围停车场,王庭公司泊车区停放一辆轿车、两辆‘梵星’公司小货车,他打开雨刮器清扫挡风玻璃雨水,发动黑色尼桑沿主干道向东驶去。 第(1/3)页